我家的ldquo人世间rdquo

步入不惑之年,听着“草木会发芽,孩子会长大,岁月的列车,不为谁、停下……”的优美旋律,不由得思绪回到了从前。

(图片为年四川都江堰采风照)

打我记事时起,家里就有几年的“难长”光景。记得那时每到年关前后,我们兄仨跟在父亲身后,推着架子车到别人家借粮食。过年的新衣裳,基本上是把补丁少一点儿的衣服,交给来村里染布料的生意人,染染色,再浆洗干净,缝缝补补就算又是新衣服了。在我们兄仨之间,老大穿过的衣服褪下来老二穿,最后才轮到我穿。就是这种情况,我还是巴不得穿上他们褪下来的衣服(总想着快点儿长大吧,老是想穿他们的衣服)。

(图片为年宁夏沙坡头采风照)

那时候一年到头,父母在地里辛苦劳作换不回来几个钱儿,所以压岁钱,也就是一二毛钱。而且要花销的话,是要经过父母同意的。明明知道就这一二毛的压岁钱,还是巴不得赶紧拿到手。父母常常等我们睡着了,才把给我们的压岁钱悄悄地放在我们的枕头边。睡醒后,我就赶紧去翻枕头。父母看到我们拿到压岁钱时的那种惊喜,往往也会发自内心的会心一笑。但这难以扑捉的笑容往往也是稍纵即逝,因为她们也不知道,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,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好光景啊!

八十年代初,我的家庭发生了变故,父亲因病撒手人寰。家里的顶梁柱“昏然倒塌”,在那个种田讲“把式”,家里靠“劳力”的年代,母亲和我们尚未成年的兄弟仨,日子过得艰难啊!那时机械化程度低,耕地要靠牛,锄地要靠人力。繁重的体力劳动,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。风里雨里、泥里水里,母亲一个人背过我们时,没少偷偷抹眼泪,那份儿凄苦深深地烙印在了我心里。

别人家过“年”,我家过“难”。不谙世事的我们,每年年三十那天夜里就早早地,挤到二伯家里去看电视。一半儿是看电视,一半儿也是可以吃上她们家里的花生瓜子糖果。常常是留下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、冷冷清清的待在家里,守着家门。后来大哥外出工作,二哥在村办厂子里上班,家里慢慢地有了一些固定收入,苦日子也过去了。

至今我还记得,离家三年之后,回家探亲的那个年三十晚上,我们兄仨围坐在母亲身边,高兴地谈论着发生在身边的变化。那时候,我的大哥、二哥已经结婚,也添了侄儿、侄女了。我们一大家子人,围坐在一起,看着电视,又吃又喝,欢欢喜喜,甜更是在母亲的心里面、笑容里。

七八十年代,我家的境况,难免不受些艰难和委屈,甚至是别人的低眉和冷眼。好在我们兄仨还算争气,经济情况好起来后,接连盖起了两座新房,还在父亲坟头立了碑文。现在母亲膝下都有重孙了。苦尽甘来,我们要让她老人家好好享受现在的好生活。

“命运的站台,悲欢离合,都是刹那……世间的甜啊,走多远都记得回家……平凡的我们,撑起屋檐之下一方烟火……”

(图片为年青木川照)

越跑越乐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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